江澄连嘲带讽,甚至还鼓起了掌,蓝曦臣的脸气得一会儿青一会白的,他道:“江宗主,打伤令弟不符合君子之风。”
“我江澄也自认不是什么君子,毕竟江某人手上沾染的血太重了,自不是什么君子了,蓝家素称君子世家,不过蓝宗主方才刺了恩人一剑,不知道这又是不是君子所为啊。”
既然蓝曦臣自个儿巴巴的凑上来,那么也别怪他口下不留情了,毕竟,枪打出头鸟。
果不其然,蓝曦臣后退了两步,朔月掉落在上地上,斑驳血迹提醒蓝曦臣,他忘恩负义,杀了一路扶持自己的恩人。
翕动苍白的唇,蓝曦臣想吐出几个有说服力的字来:“他罪孽颇多……”
“他罪孽颇多,是该死,可在场谁都有资格杀了他,只有你没有,敛芳尊敬你重你,对你万般扶持,可是你这恩报的真好。”
江澄看似漫不经心的话语,句句直戳向蓝曦臣心口,将他那颗肮脏不堪的心脏挖出,暴露在大众面前。
闹剧看了半晌,打狗不能急在一时,江澄微微一笑,戏,要慢慢看,人,得慢慢折磨,这样,才好玩。
他一拱手,带着金凌率先离去,留下满地的狼籍。
“舅舅,你方才,有些过分了。”金凌跟在江澄身后,小声道。
江澄转头去看金凌,眉宇间全然不是金子轩的傲气天成,越来越像,他那个,不成器姐姐,江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