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睛,想透过这画面去追寻更多的东西,却发现之后又是一片漫无边际的空茫。
张东来跟着费渡从会所里走出来,两个人全须全尾的都没受伤,身后还跟着几个保镖。黑色的卡宴已经停稳在会所入口,张东来停下脚步,隔着几步远对费渡说:“你可真是个疯子。”
“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费渡不仅不在意,还大方的让张少爷上车,说送他回家。
两个人坐在车里起初都不说话,张东来沉默的看着外面一晃而过的灯火酒绿,他曾经在那些繁华烂漫中醉生梦死,但是现在再看却是恍如隔世。
“我以为骆闻舟能管得住你,”他忽然开口,“结果发现是我天真了。”
就像他天真的以为费渡是他的朋友,是他最信任的人,结果却像个傻瓜一样被他耍,一夜之间失去所有。
费渡摘下眼镜,拿过眼镜布细致的擦着镜片,一边擦一边说:“老骆确实管住我了,要不然陈志会更惨。虽然我是个疯子,但是我疯得还算有底线。”
“你这也叫有底线……”
“是的,但前提是骆闻舟得活着。”费渡说完,将眼镜重新戴上。
把张东来送回住处后,费渡才让司机送自己回家。骆一锅像是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到家似的,门一开就已经趴在玄关处冲他喵喵叫唤。
“真乖,”他轻轻揉了揉骆一锅的脑袋,“明天给你加餐。”
正在看球赛的骆闻舟转身进了厨房,等再出来手里已经端了碗热好的醒酒汤,“喝了吧,喝完洗个澡就可以睡觉了。”
费渡轻轻点了点下巴,在经过客厅时忽然发现放在茶几上的一包糖炒栗子。
“你……”他表情有些微妙的变化,常年覆着阴影的眸子里隐约有微弱的光亮起,“你怎么会想到买糖炒栗子。”
骆闻舟:“你不是喜欢吃甜的嘛,糖炒栗子你应该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