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事有些焦急地问道:“那我家宗主可有性命之忧?”问医长老看了看老管事,笑道:“那倒不会,只是会有一段时间的不清醒。”这一段时间可以说很模糊了,老管事略沉思片刻,追问道:“请教问医长老,这一段时间约是……?”
“少则一年,多则三五年罢。”
问医长老说着,提笔写下一张药方,老管事恭敬地接过药方道了谢,出门时又慎重地吩咐侍从做些清淡的菜以招待云深来的客人。非常认真地吩咐道:“做工定要精致,用料定要新鲜,一定要选上好的食材,切记不能让我们云梦江氏丢了面子。”掌厨的大勺亦是非常慎重地应答并且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不会让江氏丢脸。
交代完这些,老管事才放心地去了莲花坞灵药阁中交代那些个医修煎煮药材。
待宗主房内只剩下蓝湛和问医长老时,气氛才忽然冷凝起来。良久,问医长老才问道:“什么时候的事了?”蓝湛沉默片刻,不知道问医长老问得是哪件事,良久,开口问道:“师叔说得何事?”问医长老朝着江澄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道:“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江家这孩子的?”
蓝湛微微垂目,低声道:“射日之征时。”
问医长老惊了惊,怫然叹道:“这么久了?”蓝湛沉默颔首,问医长老小声问,颇有些八卦的意味,他道:“那江家这小娃娃知道么?”蓝湛眼睫微微颤了颤,轻声道:“他……知晓的。”问医长老一看蓝湛这模样就知道肯定是没把人追上,轻轻哼了一声,道:“知道如何?人还不是没应你?”说着又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批评道:“你说说你,虽然确实是启仁的得意门生之一,知礼懂礼修为过人天资出众,但这些有什么用?
人还不是没应你?要我说你也是该,话说得少平常也不见笑,这人家能应你才怪。”
蓝湛:“……”蓝湛忽然觉得额角有些抽疼,无声地深了口气,低敛着眸子,冷静说道:“不是这样的。”问医长老冷声一哼,斜眼睨着蓝湛,道:“不是这样的,那是如何?”蓝湛有些踌躇,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分明已经亲近到什么都做过了,但是偏生地,江澄仿佛就该那般薄情,毫不留情地拒绝,毫不留情地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