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玄悯分明有一个欣慰的叹音,然后坚定地予以回应。
一直以来,只要他唤,他便应声,而且应得理所当然、天经地义。[awsl][awsl][awsl]
但真正令薛闲清醒的,却是他用天雷伤到祖弘时、玄悯身上那突然现出的大片血迹,即使在百虫洞中,他因本能的怯意而暂且相信了玄悯的说辞,然而,如果说记忆片段导致的误会是他最难以接受的仇怨,那玄悯周身是血的模样才是他心底最大的忧惧。[悲伤][悲伤][悲伤]
而眼下,这份忧惧明显占据了他全部的思维,尤其是将祖弘的话语听进去之后,是以,他颤声问:
“你为何衣服都是血?是……是我?”[悲伤][悲伤][悲伤]
感觉玄悯似是冲他笑了下,温和的语调里满是安慰之意。
“我没事,净衣咒便可清理。”[悲伤][悲伤][悲伤]
只是眼下这等逞强并不好使,咒术刚一生效,重又有血迹大片晕了开来,而重伤之下的玄悯明显已撑不住身形,摇摇欲坠。
这景象,与薛闲记忆中最大的梦魇几乎重叠,他几乎是不顾一切地闪身冲到玄悯身前,然后扶住了他。[awsl][awsl][awsl]
只是,他的清醒同时也给了祖弘可趁之机,原本中断的续命之阵重又启动。就在祖弘自以为要成功的时候,大泽寺内的太卜艰难地伸出手,截断了面前的血线。[吃瓜][吃瓜][吃瓜]
这也是另一层的因果业报。原本护阵之人都是祖弘精心挑选、以积威和敬畏裹挟之人,但当初领月白入太常寺的人是玄悯,亦是她想要追随和服从的对象,因着祖弘的命令前往簸箕山而与失忆的玄悯有了交集,因此心生了疑惑,这份疑惑在最关键的时刻终是化为拨乱反正的动力,于最后关头逆了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