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玄悯不同。他腰间皮骨之下的异动十分古怪,一次可以当作错觉,两次便无法忽视了。
尽管薛闲依然没有见到他正经做法,但他几乎已经可以肯定,玄悯不那么简单。
他目前对金珠产生不了任何感知,玄悯却说不准可以。他带着金珠,在玄悯身边待的时间越久,金珠就越容易受玄悯影响。若是金珠异常,那他可就别想恢复龙体了。
况且……
薛闲冲江世宁道:“他来历不明,目的更是不明,既不像是某钱谋生计的江湖术士,也不像是四处帮忙慈悲为怀的正经和尚。偶或几次弹指间,我甚至能觉察到他带着一种冷戾之气。”
江世宁一头雾水:“何为冷戾之气,你说些我能明白的。”
薛闲“啧”了一声,瞥了他一眼,嫌弃道:“说白了,就是和一般和尚不一样。我先前还有些想不通他不同在何处,现在想来,大约是他少了些恪守训诫的温厚气。你不觉得,在某些时候,他甚至是敢犯杀戒的么?”
“……”江世宁憋了一会儿,摇头道:“那倒不觉得,不过说来惭愧,我确实莫名有些怕他。”
薛闲没好气道:“那不就得了,一个意思。”
说到来历不明,江世宁忽地想起一件事:“对了,先前在那屋子里,你可曾闻到一些药味?”
“闻见了,我还有些纳闷呢,那秃驴还喝药?”薛闲答道。
“我是闻着药味长大的,对此颇有些敏感。”江世宁略一思索,道:“那屋里的药味闻着有些熟悉,和长年在我江家医堂求诊的一位邻居的药有七分相似。”
薛闲疑问道:“那是治何种病症的?”
江世宁犹豫了片刻,道:“失魂症。”
得了失魂症的人时常通夕不寐,惊悸多魇,偶或一觉醒来便忘了先前发生之事,记忆缺损,活似神魂离体,所以谓之曰失魂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