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您当然可以带他走,格瑞大人。”
于是刀刃离开,烈斩归位,杀气就像夏日空调房里不慎溜出来的冷气,簌地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
眼前的格瑞还是格瑞,是一块内敛的冰,只要不靠近足够的距离,就感受不到蚀骨的冰冷。
鬼狐想向后退一步,忽然发现自己的身后早已是坚硬的铁墙,他只能清缓了呼吸,希望能尽量削减自己存在的体积,仿佛只要他足够小心,之后仿佛惯例一样的噩梦就不会发现他。
“看着我。”
鬼狐本来就抑制得极尽微弱的呼吸因为这句话彻底停滞了。
他艰难地抬起眼睑,对上深不见底的一双紫眸。——也是,怎么可能逃得过呢?
于是是例行公事,在黑暗的地方痛苦恐惧,颤抖着换来喘息的时间。
鬼狐偶尔也会在神智清明的一瞬想到——凹凸大赛,要是只比拼脑力就好了。
钝痛,和酥麻。
惧怕,和忍耐。
“请不要,在明显的地方……只有这个,不行……求你……”
“多谢。”
……
金发少年吵吵闹闹地跟在面瘫脸的边上,夸张的肢体动作让他透着股憨厚的傻气。
刚刚在森林里面一前一后走的时候,忽然跳出来一只巨兽,后边看着像挺好吃的“金”差点就真的成了点心。还好前面不远就是实力强大又可靠的大赛第二,格瑞的烈斩回首一划就是一笔积分到账。
那之后格瑞举着大刀沉默地盯着“金”看了几秒,最终还是伸手一拽把人放到了自己前边。
“要跟就好好跟,不然迷路了别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