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赞德真的甘心就这样默默地蹲在操场上哭等着人家看笑话吗?
放屁。
赞德颤颤巍巍地起身,先逃了再说。
那玩意绝对不只是催泪剂那么简单。
本应该辛辣的溶液却委婉地刺激着泪水的分泌,勾起鼻腔间一阵酸涩;赞德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在发烫,殊不知夕阳般的潮红早已爬上了脸颊和每一个关节;似乎连思绪也不能够集中了,脑袋中浑浑噩噩的;此时手脚的力气都已经荒废,疲惫昏沉的感觉也开始从脚底向上蔓延;渐渐的,身体里升起一阵难耐的空虚感……
绝对,绝对有人给劳资下药了吧!
赞德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想着。
身体的乏力感使狼狈的赞德忍不住扶住了绿化带的树,停了下来。他吞吐着清新的空气,却无法抑制混乱的思绪:要是有他在就好了……
他靠着树坐下,低垂着脑袋。
尽管不合时宜,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远离紫堂真。
真是欠 收拾 啊,赞德。
「玖」
紫堂真奔跑的脚步声终于在临近医务室时慢了,透过晦暗不明的神色只能得出他此时处于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菱想冲进去,却被紫堂真拦下了。
医务室的门此时虚掩着,里面的交谈声清晰地传出:
“我怎么知道啊?我都还没来得及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