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别扔,钢化膜经不住你这样折腾。”安迷修也是醉了,昨天和紫堂幻发信息就被他扔了手机,今天还抢,这得多大仇?
“不是说好不和别人发信息的吗?”雷狮的脸上写满了幼稚的嫉妒。
“是人家给我发信息,我总得回一句吧?”安迷修驾轻就熟地捏了捏他的下巴,“来,把手机给我。”
雷狮喉咙里传出一声委屈的低吼,只得乖乖照做,手机回到主人手里还没重新亮起,被一阵咕噜噜的抗议打断了。
二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安迷修的腹部。
好吧,聊得太欢忘了自己还饿着。安迷修搓了搓空瘪的胃,率先跳下了床,“不早了,赶快起床吧。”
柔软的被子被安迷修一把掀开,雷狮被猝然灌进来的冷风冻了个结结实实。他把被子拽回来缩成一团,表示自己还要再赖一会床。安迷修耸耸肩没理他,径直离开卧室去洗漱了。
雷狮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摊煎饼,怀中少了安迷修的他睡意全无,左翻右翻也没暖和过来,最后哀嚎一声认命地爬床洗漱。
远处还传唱着小商小贩的吆喝,独树旗帜的叫卖声汇成热闹的毫无违和感的和弦,为笼罩在凛冽寒风的街道平添了几分人气。
江山如此多娇,可楼上的两位懒癌患者谁都不愿下楼,依靠冰箱里的速冻食品过活。
“安迷修你帮我刮胡子吧。”消停了没两分钟,雷狮又闹起了幺蛾子。
“我忙着呢。”厨房里伸出一根呆毛,“听话,自己弄。”
“你连胡子都不肯给我刮了……”雷狮的眼角转眼就蓄满了水。
安迷修真是服气了,这货怎么不走程序直接掉泪?去年也没见他那么矫情,难不成真是爱得深沉?
“不行,我刚洗完脸,给你刮又得被你涂一脸泡沫。”安迷修将速冻馄饨扔进咕嘟冒泡的水里,拍掉手上的冰渣,把语气放柔了些,“乖,不然咱们的早中饭就凑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