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细细观察着白鸟的表情,试图从中看出一点令他安心的惊恐。
可惜的是,他什么都没有看到,白鸟从始至今
终都非常的镇定,就像是不管他说什么,唐都会无理由的答应一样。
唐非常不喜欢这种失去掌握的感觉,因此态度也冷下来,“问你话呢,听不见我说话吗?!”
白鸟终于放下茶盏,慢悠悠的抬起眼皮,“我还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会长点记性,副主席 这个位子不好坐吧,你是不是忘记了,当初推你上这个位子的人是谁。”
唐呼吸一顿,狠狠抬手遣散了所有的仆人。
“你是谁?你是他的儿子吗?不,不可能!他的孩子……他应该没有孩子才对!你究竟是谁! ”
“我究竟是谁很重要吗?”白鸟淡淡的说,“毕竟你当初无差别屠杀那些孩子的时候,可从来没有在意过他们是谁。”
“你……”
“老师,我做错了什么呢。”突然,白鸟捏着嗓子,伪出了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孩的声音。
这个声音对唐而言简直就是噩梦,他当年亲手掐死的这个孩子,是他第一个伤害的孩子,从那之后,他就爱上了这种感觉,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会知道?怎么可能会有人知道。
白鸟无视了他惊慌的表情,不去看那满脸的褶子,低垂着眼看着桌上的茶,继续换着不同的声音面无表情的说话:
“老师,我不想坐在你腿上。”
“叔叔,你可以带我回家吗?”
“医生,我会好起来的,对吧?”
“教授,为什么?”
最后一个声音成了击垮他最后的稻草,也同时成为了一个答案。唐回过神,呆滞的看着白鸟。
白鸟从口袋里拿出录音笔,“唐先生,我们做个游戏吧,规则很简单,我问,你答。”
片刻,得到了想要的东西的白鸟笑眯眯的打了个响指,“忘记刚刚的一切吧,唐先生,您做噩梦了,改天有时间了,我再拜访你。”
唐机械的点点头,白鸟心情很好的站起来,顺手从唐的口袋里摸走了一个东西,哼着歌堂而皇之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