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童磨为人的时候是一个玩世不恭的浪子。高兴,满足,悲伤,恐惧,喜欢,爱……这些情绪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个名词,他能做到精准的模仿和表演,但他的内心如同一片荒土。他永远都很饿,他只想吃很多很多好吃的食物,变得更强更强,除此以外的一切情绪对他来说都空洞得毫无意义。
猗窝座在荒土上洒下了一把种子。这是一片贫瘠的土壤,童磨好奇地观察它,起初是漫不经心地随意拨弄,然而这把种子却慢慢的发了芽。他起初视猗窝座为需要击败的对手,然后是旗鼓相当的有趣同僚,再然后是势在必得的渴望之人。那把种子慢慢的生根发芽,从一株树苗,到一片草丛。它在这个荒土世界渐渐带来了一些生机。
在对上蝴蝶忍的时候,童磨饥肠辘辘的肚子在叫嚣——他好久没有吃过女人了。但是,想到猗窝座厌恶的表情,他不禁开始踌躇、思索。直到察觉猗窝座战斗到了极限即将消散的时候,他迅速撇下了心不在焉逗弄着的对手,赶到了已经重伤垂死的猗窝座身边。灶门炭治郎和富冈义勇已经离开了,猗窝座躺在地上,再生已近停止,却唯独只差一口气堪堪消逝。
“猗窝座……”他感到自己的手在颤抖,心中的那片野地风雨飘摇。他深吸一口气,没多犹豫便将那一直带在身边的蓝色的彼岸花喂给了他。他知道一旦败露,他和猗窝座都会受到无惨的严惩;而猗窝座也不见得会为此感激自己。但是他无法忍受猗窝座不在的世界。
他们许下过约定,他不允许他不践约。
他带走了猗窝座,服用了彼岸花的后者得以在阳光下行动,伤势也尽数恢复。所幸无惨失败了,没能追究他藏私的责任;但猗窝座失去了记忆,随着记忆被一起封印的还有他的血鬼术。那样的猗窝座就像是初生的孩童,纯粹,困惑,警惕,童磨于是将他带到人类社会中,和他一起作为人类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