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晚上月色太好了，我无法下手。月亮只有挂在天上才是月亮，否则就变成一摊碎裂的流光。好吧，好吧。我只好收回手。我可以成为流浪的人，可以成为无归的河流，只要仍沐浴这皎洁的月光。
我不忍心摘月。你却忍心将我斩断。
“是啊，好久不见，柱间。”我不无嘲讽地说，“从净土返还这肮脏之地的滋味如何？”
柱间沉吟片刻：“我不会称之为肮脏之地。你会对我的答案感到失望的，斑。……我并不难过。我也思念着你。”
我的确失望。
如果他像过去那样痛斥我糊涂，规劝我走上正道，那么我就可以（也许我可以）狠下心来，斩断和他的羁绊——这不正是我将他唤回现世的目的么——可是，柱间看向我时，他眼中的悲悯刺痛了我。他为何总是如此从容？
“我并不像你，我没有你那样的执念。”我确信我没有出声，但柱间依然给了我答案。他渴望的很少。他无欲则刚。他本可以拥有很多，那些东西为了村子被他舍弃。一开始他抛弃了仇恨；我一直疑心他能不能也这么抛弃爱。
好吧，他抛弃了我。但用这证明他可以抛弃爱么，即使是我也不会那么傲慢。
他渴望的太少。我不是非得留下。
我却渴望的太多。我无法忘记他，也无法放弃那些感情。就叫这——柱间说的——就叫这执念吧。我有很多执念，我想要权力，我想要力量，我想要被尊重，我想要被铭记。
——我想要柱间。
年轻的时候我以为拥有一切不会太难。刚开始一切都相当顺利，我得到一切，唯独不能得到他。我拥有数以百计的明珠，车载盈筐的宝石，然而我终不能触碰星星。
我越是强大，他就越是离我远去。
所以我也学着放弃。我放弃权力，放弃力量，我可以不被尊重，我可以不被铭记。我放弃征服诸国和家族，我此生只要征服一个人。
我不忍心摘月。你却忍心将我斩断。
“是啊，好久不见，柱间。”我不无嘲讽地说，“从净土返还这肮脏之地的滋味如何？”
柱间沉吟片刻：“我不会称之为肮脏之地。你会对我的答案感到失望的，斑。……我并不难过。我也思念着你。”
我的确失望。
如果他像过去那样痛斥我糊涂，规劝我走上正道，那么我就可以（也许我可以）狠下心来，斩断和他的羁绊——这不正是我将他唤回现世的目的么——可是，柱间看向我时，他眼中的悲悯刺痛了我。他为何总是如此从容？
“我并不像你，我没有你那样的执念。”我确信我没有出声，但柱间依然给了我答案。他渴望的很少。他无欲则刚。他本可以拥有很多，那些东西为了村子被他舍弃。一开始他抛弃了仇恨；我一直疑心他能不能也这么抛弃爱。
好吧，他抛弃了我。但用这证明他可以抛弃爱么，即使是我也不会那么傲慢。
他渴望的太少。我不是非得留下。
我却渴望的太多。我无法忘记他，也无法放弃那些感情。就叫这——柱间说的——就叫这执念吧。我有很多执念，我想要权力，我想要力量，我想要被尊重，我想要被铭记。
——我想要柱间。
年轻的时候我以为拥有一切不会太难。刚开始一切都相当顺利，我得到一切，唯独不能得到他。我拥有数以百计的明珠，车载盈筐的宝石，然而我终不能触碰星星。
我越是强大，他就越是离我远去。
所以我也学着放弃。我放弃权力，放弃力量，我可以不被尊重，我可以不被铭记。我放弃征服诸国和家族，我此生只要征服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