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景仪……你你……”
“是。我想……”景仪一手抓过思追两个手腕,按在头顶。
思追不知道他要干嘛也便没有挣扎。
“我想。要。”
“要?要我亲亲你?”
“……”
“那……那亲亲你就是了,你何必把灯灭了。这样我看不到啊。我亲你鼻子眼睛上怎么办。”
“……”
“景仪,你怎么了?”
景仪松开手,思追便把灯点上了。
“景仪,怎了?”
“思追。你真是。你明明知道的!何必装作什么都不懂?!是,你要这身校服,你不能玷污了你的抹额,你她妈就是……按照你的考量标准,四千条家规都规范不出一个蓝思追。四万条还差不多。你就这辈子,抱着这些家规睡觉吧!这些罚抄,我就不抄了!明天让他们打死我算了!”
“景仪!景仪!”
蓝景仪一摔门迅速消失在夜色里。
蓝思追在地上坐了良久,眼泪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他伏在桌案上把脸埋在臂弯里,另一只手伸进两腿间……轻轻揉着。
也不知是在哭还是在呻【嗯】吟。
第二天蓝景仪一大早就跪在训室(不记得名字了。好像没有提到少年时候挨打在哪)门前,嚷嚷着没抄完家规,打死他算了。
众人皆知前天蓝景仪才刚打了三十板,回去又不好好抄书,今天再打那可真是如他所愿要“打死”了。
门前的人围了一圈又一圈,都等着看这史无前例第一人,打完三十再来三十的惊天奇人。
人群中突然骚动了起来,人们开始窃窃私语。
“是……蓝子修。”
“唉你看他真的换了抹额。是泽芜。”
“唉传言是真的啊,泽芜君收弟子了……”
“他来干什么?上次连累思追景仪挨打的就是他。不是听说断了肋骨躺着吗?怎么这么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