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很讨厌。格瑞扶了扶脑袋。
“五年德国留学回来不好好待在医院,跑来这里喝什么酒。”
格瑞的一只手停在了酒杯上。
“结果自己最好的朋友死在了你去德国的路上。”少年挑事地扬起了嘴角。
这就是你隐藏起来的东西,格瑞。
“你什么都不懂……嘉德罗斯。”格瑞嘶哑地开了口。
心脏猛地抽紧。
嘉德罗斯闻言不爽地挑了挑眉毛,“我不懂!好笑!”一巴掌拍上吧台桌面,“这颗心脏就是他的,对不对!”
自嘲地挥了挥手,“那个名为金的人的心脏,”有光从少年的脸上掠过,“他死了之后反而更有用。”
格瑞,你会有多在意这颗心脏?或者那个人?
乒里乓啷——是酒杯滑落摔碎的声音。
猛然起身的格瑞一把将少年按倒在吧台上,嘉德罗斯吃痛地倒吸一口气。
“他让你活了下来,”幽暗的灯光下,格瑞的双眼露出野兽一样的光。“你太过分了,嘉德罗斯。”
伸手制止准备冲过来的雷德和祖玛,嘉德罗斯抬头和格瑞注视着。
那是一双压抑着愤怒的眼睛,还有震惊和悲伤。
嘉德罗斯感觉血液都在逆流。又开心又不开心。
“你不该来这里。”
看着某人脚步不稳地走向门口,一群又一群上前搭讪的小姐被冷漠的紫眸击退,嘉德罗斯短暂地嗤笑了一声。
我干嘛那么在意他在不在意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