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城笑嘻嘻地道:“哥哥,你这样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我不好意思了,就会睡不着的。”
真是奇了,这人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吗?
谢怜拿他没办法,道:“那好。我给你讲故事吧。”
花城却得寸进尺,道:“哥哥,今天换一个吧,我想听你唱歌。”
谢怜一愣,道:“啊,可是,我唱得不好。”
“不会啊。”花城歪过头来,很认真地道,“你上次哄若邪的时候,我听到了,我觉得很好听。”
谢怜想了想,记起来了,是上次他多夸了厄命几句,若邪不高兴了,怎么哄都哄不好,不得已,他就唱了首小时候母后唱给他听的童谣小曲,这才把若邪哄好。却是没想到居然给花城听了去,脸一热,道:“你、你都听到了啊……”
花城点了点头,道:“嗯。真的很好听。”
又蹭过来,蹭到谢怜怀里,道:“哥哥,唱吧。我喜欢。”
他这样一撒娇,谢怜就不行了,拗不过他,只得轻咳一声,道:“那好,我唱了哦。”
花城眼睛一亮,安静下来,听他唱歌。
轻缓温柔的小曲,从谢怜的嘴里悠悠地唱了出来,他嗓音本就温和,唱起这种小曲子,更是悦耳动听,倒真的有那么点安抚人的意思。
这首童谣小曲,是漫长的岁月中,为数不多的、谢怜还记得一清二楚的遥远回忆。
每一次哼唱,他都会想起母后,她虽然不在了,但她的温柔永远留存在他的心中。
现在,他想把这份温柔,送给花城。
他一边哼唱,一边轻轻拍打被子,哄孩子一样地哄着怀里的男人。
不久,花城在这轻柔婉转的歌声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待到他完全熟睡,那歌声才慢慢停了。
谢怜看了他一会儿,低头,轻轻地吻了吻他的额头,然后无声地在他耳边道:晚安,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