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驰野腰间挂着狼戾刀,眼里含着凶狠,如一头嗜血的狼,站在沈泽川后面,让人不寒而栗。此时此刻,余小再他们可以感伤,唯萧驰野不能,他要无声的警告所有人,沈泽川是他含在口中的獠牙,谁人也不可侵犯。
萧驰野骑着浪淘雪襟,跟在沈泽川的马车后跑了一路。落日的余晖洒在马车上,沈泽川的影子在颠簸里若隐若现,还有那随着颠簸起伏不定的耳坠,化作一片羽毛,飘落在萧驰野的喉间,挠得他心猿意马。
萧驰野想,沈泽川随时都在/g/引自己。
“晨阳…”萧驰野有些欲求不满的负气,大声说:“今日没喂马吗?”
“啊?”晨阳惊愕,明明自己今日喂了马的呀,他刚想辩解时,萧驰野已跳下了马背,把缰绳仍了出去,说:“浪淘雪襟跑着没劲,你牵去喂饱,顺便让大家暂歇一下。”
“是。”晨阳接过缰绳,又把沈泽川身边的人遣散,只留了几个近卫在侧。他拉着浪淘雪襟往回走,迎面碰上了气喘吁吁的丁桃。
“阳哥,我瞧着浪淘雪襟跑得停快的呀,我同历熊都追赶不上。” 丁桃才从马背上下来,说话有些湍急。
“是啊,是啊……”历熊点着头,一本正经,证明丁桃说得对。
此刻,晨阳再次体会到什么叫对牛弹琴的无奈,他斜睨了一眼骨津,骨津连忙把头转向一边,脸上写着“别问我,别叫我,我不想说”。
见晨阳不搭理自己,丁桃便一口一句“津哥”,从怀里掏出小本子,扭着骨津,要问个明明白白。
骨津又往耳朵里塞了棉花,听不见丁桃的喋喋不休,人瞬间神清气爽。骨津腹诽,等回到阒都,定求萧驰野休书给陆亦栀,在离北给小桃子寻一门亲事,都17、8岁的大小伙子,连一点人事都不通,着实让人着急。
萧驰野掀帘进到沈泽川的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