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眼睛恢复成正常,他看卡卡西的眼神瞬间绽放出异彩,如同看一个上佳的猎物,充满了按耐不住的喜悦,他像任何一位优秀的猎食者,迫不及待撕碎猎物,既使这个猎食者的獠牙还未长齐,羽毛尚未丰满。
一个优秀捕手骄傲的,不是他有可以值得信赖的朋友,而是拥有能够追逐的敌人。
卡卡西一阵恶寒,总疑心是自己多虑,他怎麽觉得自己就是被鼬盯上的猎物,只不过,旗木卡卡西不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羊。
这,也正是鼬看上他的原因。
“回去吧小鬼,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还是早点打发走他,这小孩像足了一柄卦在鞘里的刀,可以满足猎奇者僻如卡卡西的趣味,刀就是刀,双刃的,锋锐的,它也可以无声无息出鞘割断你的咽喉。
旗木卡卡西其人,不怕死,就怕麻烦。
鼬本以为卡卡西会借机逃走,哪有人放著大开的牢门,唾手可得的自由也不要。他也希望卡卡西逃,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能亲手追到这个人,用他的锋芒撕碎卡卡西的骄傲。
哪知偏偏有人不遂他愿,卡卡西将鼬扔出牢房,自己锁了牢门再把钥匙扔出去,默默回到阴影里。鼬不想承认,卡卡西的行为活像是先扔了一大袋垃圾,再扔一小团垃圾。
虽然觉得自己受了侮辱,鼬的斗志前所未有的高涨,血液中嗜血又激烈的因子狂妄地叫嚣著,深层的渴望涌窜丰盈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他从来没有觉得活著,原来可以这麽有趣。
“你那写轮眼,对我没用。”卡卡西的语气带著三分挑衅,仿佛很享受小孩愤怒生气的小脸。
族里其他人被惊动,他们冲进来看发生了什麽事,鼬只好暂且放下自己一千零一种让卡卡西不得好死的作战方案。
那天晚饭,鼬戳烂了四个他觉得“长非常像卡卡西”的寿司,外加一个“有一点点像卡卡西”玉子卷。直到母亲问他小鼬你这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