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阳很小的时候,娘亲就离世了,他没有受到多少娘亲与父亲的照顾。
在他的记忆里,或许早已记不清娘亲的容貌。父亲也一直都是这般整日酗酒,嗜睡,闭门不出,郁郁寡欢的颓丧模样。
可旭玉记得很清楚……
那时旭玉领兵突围,首战告捷。旭凤只是捋了捋旭玉的头发,擦了擦旭玉的脸蛋:“教过你多少遍了。身为一只高贵的凤凰,更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时刻都要梳理好羽毛。这样丑死了……”却是早已红了眼眶,眼里满是自豪。
父亲曾是翱翔九天意气风发的凤凰,他既是天界战神,又是魔界至尊。如墨般的华丽尾羽折射着五彩的华光。
他会耐心教导自己的术法,骑射。会带自己上战场,搭营生火烧汤,兴致高了便化剑为琴弹个小曲。
可自从娘亲走后,一切都变了。
娘亲说:“凤凰生来悍勇强大,是天之骄子,注定不凡。凤凰生来如火焰一般炽热,如温暖世人的太阳。要正义磊落,庇护弱小,福泽世人。”
那时娘亲的身体已经很差了,银白的龙尾失去光泽,日渐稀薄的灵力时常无法维持人形。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忙着伏案批奏疏,建天帝试炼。得空了便教自己读书习字。他总是温柔的…难得严厉。
“娘亲,不要死,不要离开我。”
“对不起啊小玉……”润玉抱紧着怀里哭泣不止的旭玉,亲抚着他的头:“能和你爹那样的人结为伴侣,能成为你的娘亲。是我这辈子最自豪的事。”
初雪那夜。旭凤将润玉的龙尾盘在身上,想用厚厚的绒羽包裹着润玉冷到极致的身体,像孵蛋似的摩挲身体着给润玉取暖。可当凤凰的炽热再也捂不暖挚爱的身体,光就灭了,太阳也熄了……
当旭玉发现娘亲离世已是第二天中午,娘亲旷了早朝,父亲也一直没起。他踏着初雪,推开房门拜谒,便看到父亲万念俱灰的抱着娘亲的尸身,嘴里一直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