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挂断了通话,把腾出手来一手那着水杯,另一只手轻扣着王一博的后脑勺,他低头含了一口水,再印住王一博的唇瓣,把温水渡去。
这种方法水不会轻易洒出来,柔软的唇瓣一下一下的碰撞,肖战就这么把整杯水喂完,王一博的唇瓣终于添了些血色。
肖战一闲下来,看到王一博苍白的脸,就有些坐立不安。于是他一趟又一趟的在房间里穿梭,给自己找些多余的事情做。
倒水,把家里所有的药都翻出来,再把对应王一博症状的药挑出来,放在茶几上,其他的又放回到医药箱里。
他本能的害怕王一博醒来,他怕他见了王一博就更想不通了,他怕被王一博用一种被抛弃小狗的的眼神悲怆的注视,他就不能抽出被王一博紧抓住的手臂,之后潇洒走掉。
他怕精虫上脑,答应了王一博不分手,之后日复一日的用自我的方式以爱的名义伤害他。
王一博会不会更卑微,更觉得自己会离开他?
肖战的手抚上王一博的额头,一边察觉着他的体温,一边仔细的看他又没有醒来的迹象。
王一博似是睡熟了,没有动静,肖战离他不远,能听到他浅浅的呼吸声。
肖战本想把王一博扶到房间里去睡,又怕打扰他休息。
姜佑说,王一博已经好久没有睡好觉了。
肖战靠着沙发滑坐在地上,他用手指轻轻的摩挲着王一博的眼睑,缓声道,“我没有不想说爱你,我没有不爱你。”
他的声音很轻,尾音拖得也长,就像棉花糖被放进水里,只一时间就化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