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着手里的那颗心,鲜血淋漓,支离破碎。
蓝涣开始躲着他,尽量减少与他共处一室的机会,到了最后蓝涣也开始像父亲一样长时间的闭关,除却了重大事件外决不出关。可蓝氏哪会出那么多什么重大事件,蓝湛见到蓝涣的次数变的屈指可数。
在梦境的末尾,蓝涣终于出关了,然后他笑着跟蓝湛说,“忘机,我要娶亲了。”
柒.
醒来后的蓝湛很怕,所以他从来不敢透露半点自己的心思,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他不愿见不到蓝涣,也不愿他们之间的关系一下子变得那么僵。
蓝湛把水杯放了回去,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觉得差不多退了烧,打算下床去听早课,等他刚穿好中衣,便有人推门而入。
蓝湛皱眉,他本是不悦有人没敲门就进来了,等他抬头看清了来人,那一对眉又快速的舒展开了,“兄长。”
蓝涣显然以为他还睡着,抱歉地说着,“醒了啊,兄长以为你还睡着呢,便没有敲门,怕吵着你了。”
他进了屋,把手上提着的东西放在小桌上,看见蓝湛正穿着衣裳准备出去的样子,便询问道,“不多睡会吗?额上还烫着吗?”
蓝湛摇头,道,“不了,落了功课不好的。”
蓝涣笑着拿过他正要穿上的外袍,道,“多睡会吧,我怕病情有反复,已替你告好假了,不用着急去听早课,若有什么不懂,来寒室问我便好。”
蓝湛顺从地又坐回了床上,外面有家仆送了药来,黑褐色的药汤,带着苦涩的中药味,蓝湛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