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的灯火也逐一熄灭了,独留了姚温玉二人就寝的正殿亮着点点烛光,那暖黄色透过了纸窗在雪花纷飞中摇曳,侍立在正殿门口的浣俾们悄声退了下去。
次日,沈兰舟一早便醒来了。
他昨夜睡的踏实,起来伸了伸懒腰,叫来浣俾净了面漱过口。沈兰舟走出房门,自觉神清气爽,便唤小宁子去寻那胖狐狸的踪影,准备拜别回府了。
下人们在院中找了一圈未果,又耽误了些时辰,才终于在虎奴的猫窝里见到了两个依偎在一起,酣睡的云里雾里的小家伙。沈兰舟无奈的笑了笑,轻轻接过那睡眼朦胧的狐狸揉了揉脑袋,无可奈何地将它塞进怀里抱住了。
那厢乔天涯也已打点妥当,姚温玉撑着伞送他和沈兰舟出了庭院。三人相互寒暄拜别后,沈兰舟再同乔天涯示过礼,便先后上了停在庭院门口的两架马车,即刻各自回宫里当差去了。
自那日在雪地里疯跑了半夜之后,胖狐狸便染了风寒生了病。它整日整日的敞着肚皮,仰躺在窗边晒太阳。这畜生嘴更挑了,吃的也少了,连平素里最喜的兔肉都提不起兴趣。
小宁子发现它近几日不怎么乐意动了,耳朵常常是耷拉着的,看着好生可怜。沈兰舟担心它,托人找了好久,才寻到一个民间兽医,叫进宫瞧过病。那兽医开了些方子,混在饭食里喂过,胖狐狸的精神状态才有了些起色。
姚温玉听说了,在入宫探望老师的时候,一道把虎奴也带了进去,借给了沈兰舟陪狐狸解闷。
那狐狸一见到虎奴便来了精神,它甩了甩昏沉的脑袋,跑过去便蹭了蹭猫咪的毛发以表欢迎。那顿午餐,狐狸有猫咪陪着,连平素里瞧不上的小黄鱼都多吃了一条,沈兰舟瞅着瞅着又挑了挑眉,啧了一声,扭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