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冷的语气让元歌的心寒了一半。元歌看了看他，低头不语。
城主他揉了揉太阳穴，坐起来环顾房间，“我昨晚来找你了？”
他看了元歌眼底的青色，又看看自己身上，穿着对方的干净衣服，“不管我昨晚对你说了什么，都忘了吧。毕竟喝醉了，什么都不作数。”
“你没有对我做什么，”元歌的语气很平淡，“我只是帮助城主缓解了药劲。”
城主没有说话，他看着元歌，试图捕捉细微的情绪变化。
坐了一整夜，元歌身体僵硬如同木偶，他站起身，说道：“不打扰城主休息。”
城主拉住他，元歌随即停下脚步。
这一双手，传说创造过无数精美绝伦的傀儡，手中的丝线也控制过无数的人，以长安城为中心发散，操控着所有人走向预想中的结局。算无遗策，世人以凤雏喻之。
“三日后的十月初五，你可以正式参与偶戏了。”城主抛出元歌曾经渴望数年的偶戏公演机会。然而这一次，他失算了。比起偶戏，元歌心里有了更重要的东西。
但城主注定给不了。
元歌离开了地下城，像傀儡奋力挣脱丝线，哪怕豁出自己支离破碎，哪怕把操偶师的手也绞得伤痕累累。
元歌走后三日，长安城大乱。
半数皇亲国戚死于非命。传闻这场阴谋与地下不夜城脱不了干系，皇帝追查下来，士兵如黑云压城，攻破了城主的领地。
人们大为震惊，他们曾经以为不夜城是一个秘密组织，却没想到整座地下城还有一个庞大的机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