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无咎把谢必安放好,伸手撩开他额前的碎发。
“我走了,谢必安。注意身体。”
6.
事情过去几个月了。
那天晚上谢必安记得自己是喝醉了不错,并且虽然没看见是谁把自己送回来的,但仔细闻闻自己身上的信息素还是可以猜出个所以然来。
谢必安没有把这个行为理解为趁人之危,因为他注意到自己的抑制环不见了,身体里的信息素味道也很干净,说明那人没有其他行为。
谢必安就把这件事放下了。
范无咎来了电话。
他确实觉得不可思议,因为“范无咎”这个联系人早就被压在许多人的底下了。
谢必安接通了电话。
“谢必安,下个月我就要去外地了。”
开门见山的话语,接着又加了一句,
“要毕业了所以…估计没个十几年回不来……”
“啊?”
“没开玩笑,行了,跟你说一声而已,挂了——”
“等一下。”
“怎么了?”
“谢谢。那天晚上的事。”
谢必安一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等等——!谢——!”
范无咎把手机放下。
好吧,再见了,亲爱的谢必安。
我的爱人。
范无咎走了。
谢必安忽然想起自打去同学聚会隔天醒后脱下来的外套一直搁着没洗,就把它翻了出来。
结果一掏口袋,从里头拿出一个小盒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