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川闭上眼睛,仅剩的泪珠被挤压着滑下,掉在萧驰野温热的手指上。他觉得萧驰野要将他每一处都融化了,从眉眼到爱欲,连不可知的未来和模糊的过去都怀抱。他听到离北的风,看到奔跑的马,一望无际的鸿雁山是萧驰野的温度,是无数热烈的梦。
萧驰野含着沈泽川的唇,薄薄一层下是沸腾的血,烫得人醉倒在着温度里。他听到沈泽川的喘息,听到他含混的呢喃,看到他微眯着眼的直视,天真地渴求爱意,直白诉说着欲求。这样的沈泽川是他萧驰野的,他恨不得时时刻刻把玩在手心,要带他去看展翅的鹰,要他依赖他。
沈泽川左手勾上萧驰野的脖颈,他跪坐着太累,干脆将人拉低了索吻。长发顺着动作被拨开,露出被把玩得绯红的耳朵,那玉珠明晃晃,又好像绯色晕开了边,融在了肌肤里,在萧驰野的余光里颤抖。
唇齿交缠后分开,银丝在细微间藕断丝连。萧驰野将沈泽川抱到腿上,像是捧着上天馈赠他的宝物,揉在怀里,拨开他湿润的发丝,摩挲他的每一寸肌肤,要他为自己而颤栗。
萧驰野盯着沈泽川,拽着他的手绑在身后。衣服凌乱地挂在他白皙的臂弯上,毫无美感地堆积在腰间,却隐约衬出他的腰身和细嫩的膀子,天生的明珠就被细心的工匠在这屋里打磨出惊人的美艳。
汗珠从谁的身上落了地,都是旁人不可知的隐秘,在混乱的纠缠中被忘却。萧驰野一下下地啄着沈泽川的唇,轻柔里带着舔舐,看他一下下退让,最后又不耐烦地凑上来咬住。他们抵着额头,互相汲取着对方身上的温暖,去融化心底不知名的积雪,开出三月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