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逸扯住炭治郎的后襟,紧紧咬住下嘴唇。他怀里还捂着炭治郎曾经给他的帕子,上面属于炭治郎的气息已所剩无几。
他死死盯着伊之助抓在炭治郎手臂上的手,视线又转向炭治郎压在伊之助腰间的小臂,终于忍不住鼻头的酸涩,眼泪开始啪嗒啪嗒往下掉。
他的脑袋烫的发晕,内心的委屈就像海浪扑打礁石,一阵又一阵,狂风骤雨。
"炭治郎偏心!"他终于啜泣起来,不管不顾地攀上窄窄的病床,双手双脚都裹在炭治郎身上,将脸埋在他的后背大声嚎哭,"炭治郎只陪猪头!根本就没有注意过我!炭治郎偏心!"
炭治郎刚刚沉入梦乡就被惊醒,他猛的睁开眼,眼前依旧是伊之助裸露的胸膛。
"善......善逸?"炭治郎开口,他想要转身,却发现自己被两个人缠着,动弹不得。
"你给我从俺的床上下去!"伊之助的手臂紧紧揽住炭治郎,他一手按住炭治郎的脑袋不让他动弹,"俺今天没咬权太郎,所以他得跟我睡!"
"你个猪头!你连炭治郎的名字都念不对你还跟我抢炭治郎!"善逸将手脚勒得更紧,"你还想咬炭治郎!你这只禽兽!"
善逸吸一口鼻涕,心下委屈巴巴,自己陷入发情期,全靠着炭治郎给的一小块手帕筑巢,生怕自己会化身禽兽才忍住不见炭治郎,今天本想死撑着求蝴蝶居开点药,结果却撞见奸夫淫夫瞒着自己抱在一起睡觉——去他妈的理智,他也要和炭治郎睡觉。
炭治郎被两团高温肉体捂的全身是汗,又被勒得动弹不得、呼吸困难。他挣红了一张脸,手脚尽力挣扎,却毫无效果。从鼻腔里冲来树汁和柑橘的双重气味,它们像是在争夺地盘一般,散发得猛烈而强势,炭治郎能感受到这两种气味的相互斗争与排斥,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