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冥……是你和前妻的儿子?”宁悠轻声问,她希望,千万不要是这个女人的,否则她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算是。”贺温谦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两个字的含义,难道不算前妻吗? 宁悠听罢,发自内心的笑了笑,然后转过身,毫无焦距地看向贺冥刚刚说话的方向,“贺冥,过来,我教你做手工好吗?” “可是你都看不见,怎么教我?”贺冥看着安静脸色不佳,还是反抗了一句。 但是被贺温谦一瞪,瞬间软蛋了。 贺冥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过去。 安静看着两人逐渐相处和谐,心里更加不舒服,仿佛自己的儿子被别的女人抢走了一样气愤。 还有,这女人瞎子都能看得出来她的心思,不仅要抢走贺冥,还有贺温谦。 终于,安静冷静了下来,这样不是很好嘛? 贺温谦喜欢上这个盲女,贺冥也喜欢她,他们一家三口一起回英国,她就可以安心回到陆瑾严身边了。 可她为什么要有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的感觉。 安静抿着唇,她……喜欢上贺温谦了吗? 如果是的话,她恨不得杀了自己,明明爱的是陆瑾严,这样移情别恋的她,自己都厌恶之极。 眼看着安静起身就想离开,不想再留下打扰他们一家三口的和谐气氛,贺温谦握住了她的手腕,“去哪里?” “出去透透气,这里空气差。”安静尽量心平气和的说,她才不介意吃醋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更不想被他误会什么。 贺温谦沉默了一会儿,依旧没有松手,仿佛纵容她所有的小脾气。 安静瞥了他一眼,既然不肯让她走,别后悔。 她若有所思地瞥过那个盲女,只见她在教着贺冥做手工的同时,好像在听着他们这边说什么。 她冷笑了一声,然后收敛了笑意说,“松手吧,我去打盆热水给你擦身体。” 贺温谦紧紧盯着她,才松开了手。 安静起身去打了盆热水过来,果然没走,她在他的视线中拧干了毛巾,低头也不看他,抬起他修长的掌心,轻轻擦了起来。 贺温谦不知道她小脑袋里想什么歪主意,但显然,纵容的配合她,只要,她高兴就好。 没过一会儿,她才弯唇,故意说,“你这里好大好粗,我都快握不住了。” 说着,她轻握着他健硕的臂弯,替他轻擦着,却说着令人想入非非的话。 果不其然,她瞥见了宁悠红了脸,有些没心思教贺冥了,她心想,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她一个女人怎么能说出那样不矜持的话? 可是她看不见,所以她想得难免有些不堪入目,而事实上两人什么都没有,在擦手臂而已。 安静嘲讽的扯了扯唇,不是看上去纤尘不染吗?思想也这么龌龊,“你这里的毛有点长了,要不要擦?” 她话音刚落,就连贺温谦都蹙了下眉,这女人受什么刺激了,这么多人在场,她故意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