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雷狮恨?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只要待在羚角号上,任谁都可以看出雷狮对帕洛斯有多不亲近。别说亲近了,连对人应存的基本礼数都不见得有。虽然雷狮并不是那种会有正常“待客之道”的家伙。
“算了,先睡吧。说不定明早醒来就痊愈了。”帕洛斯这么想着,随手将罐子丢在床头,翻身把自己卷进被襟,意识渐渐发散。
天亮了。
醒来的帕洛斯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洁白的枕襟边上错落着好几朵红色的花骨朵,虽然含羞待放,但比昨天见过的长势更胜。这种娇贵的花种不可能是从大赛场地里采集的。
收拾好一切后,帕洛斯心情复杂地准备好早餐。
餐桌上的雷狮安静吃着早餐,神情与以往并无二致。
帕洛斯小口小口往嘴里送入食物。刀叉刮过餐具响起清脆的碰撞声。干净圆盘的倒影里,他的模样被扭曲变形,重新生成一幅抽象无比的陌生模样。
一直全心全意地记恨着雷狮,帕洛斯都忘了,忘了人与人的情感并不相通。
不仅是爱意,就算是恨意也一样。恨这种情绪太过浓烈,很多时候其程度甚至超过爱意。帕洛斯由于从未说出口的嫉妒,由于自己根本不会承认的渴望,由于一系列的原因,无比渴望亲手把雷狮的骄傲碾碎,自然恨雷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