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宁婴婴瞧见了沈九，犹豫了一下，还是出了声。但在见沈九偏头看过来时，她却斥退周边侍婢，独自一人上了前。
沈九微颔首，算是见过了。
毕竟现在的他可不想跟洛冰河的后宫扯上什么关系。
就算是自己曾经最喜欢的女弟子。
宁婴婴咬了咬唇，“师尊怎同婴婴生疏了？师尊以往不是最疼……”
沈九想也不想便打断，“洛冰河不在。”
一句话，简洁明了。
宁婴婴沉默了一下，她捏了捏衣角，“其实婴婴是来找您的。”
沈九略有些诧异的看过去，“找我？”
目光在宁婴婴身上转了转，便收了回去。沈九展开了手里的折扇，“你找我能做什么？”
“其实有件事，我觉得必须要告诉您。”宁婴婴垂下了眼，掩去了其中的寒意。“岳……师伯其实早就死了。”
她不能失去洛冰河，故而只能让沈清秋清醒。
她不信沈清秋能继续容忍下去。
宁婴婴永远都不会想到，她今日所做所为，将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3〉
世上最痛苦的莫过于重拾记忆，沈九已经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恢复的记忆。在失去大半记忆的时候，自己因受洛冰河一句谎言而威胁的事情简直无比难忘。
沈九不想去杀洛冰河，因为他累了。
再者，自己曾经无数次想解决了洛冰河，还不是照样杀不了他。
此时此刻的洛冰河根本还未察觉到沈九的不对劲，他只是觉得如今的沈九越来越像是真心对待自己了。
不过有时候，却是让他觉得不真实。
“洛冰河。”
沈九突然叫洛冰河的名字，引得殿中正认真处理事务的魔族抬起了头。沈九平静的与洛冰河对视，扯了扯唇角，破天荒般露出一个还算和善的笑来。
“岳清源……还好吗？”
虽然知道岳清源早就因自己而死，但沈九为了将戏演下去，却故意这么一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