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你要还是人就别再让我听到这些话!”
夜风袭袭吹得蓝湛有些懵,下了车车站喧闹得很,傍晚刚好大家都下班了。蓝湛却觉得头晕脑胀了起来,眼睛有些模糊,他扶着月台把手,一步步慢慢走。
实在是体力不支,晃了车站附近,看到间旅馆很便宜,也不管品质如何了。卸了行李就往床上躺,他觉得像又开始发烧,温情给他开的药吃完了,身上剩些基本的消炎止痛药,随便就着水吞,醒来,居然睡了一整天去了!仍是浑身酸痛,可好歹头脑清楚多了。
唉,身上的钱住了这两天就差不多了啊,怎么撑到找到魏婴,他想。
于是他拖着灌了铅似的身体在街上晃,有征发传单的临时工,也有举广告牌的,还有餐厅征洗碗工的,可看了他走路有些一拐一拐就不用他了。他都穿长裤,照镜子看和常人没啥不同啊,走起路来真很明显吗?他想着。实在是累了一天,蓝湛扶着椅子坐下来,还是发着低烧,钱只够买些便宜的退烧药,他吃了告诉自己要振作。
不远处广场围了几圈人,还有歌声和音乐声,蓝湛见状费力撑起身子走过去一看,有人边拉琴自弹自唱,也有人表演魔术之类的。
我也带了短笛呢。蓝湛拿了笛子出来,暗自庆幸自己出逃时随手带上它。找了个位置吹起牧童短笛、滑稽曲、阳明春晓等古典曲,有别于其他人清一色的流行歌曲,很快就引来一堆人驻足,闻声一看演奏者是个眉清目秀的青年,更是令人啧啧称奇,果真收获不少打赏,他心想今天终于有钱好好吃顿饭了。
夜色渐浓,人群散之不去,他却心里可惜的收拾着准备离去,他怕天一黑很难看路,这几天他觉得路灯一片模糊照不亮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