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并不需要一直摆着个脸和我较劲,小先生。”杰克看奈布一直绷着脸,从来没有松懈过,两手一摊,无奈地看着他,“你看,我并不对你抱有敌意。”
奈布瞟一眼杰克的眼神,又歪过头去,“但我也不确定如果我再次逃跑你会不会把我给拽回来,我想谁都不会有这个保证。”他眼睛里装着不相信,偶尔闪过一丝平淡,一点松懈,有时候这样的眼神又很让人误解为他已经真正放松了警惕,其实并不是这样,身为一名退役的军人,他流着战争的血液,时不时的风吹草动也会引起他的注意,哪怕是一点点的松懈,也不能有。
“这个……的确没有办法保证。”听过奈布的话,杰克想着这个小家伙肯定又在想什么馊主意,要么是现在,要么是最近。
奈布似乎早就知道杰克会这么说,快速地起身下床,跳上杰克刚打开给他透气用的窗户,回了他一个微笑,“那你还在这里逼逼赖赖说什么,再也不见吧您嘞!”语毕,就跳下了窗户,只留下杰克一个人在房间里发呆,当他反应过来时,奈布早就不见踪影。
他休息的房间在二楼,按道理来说,当他第一次试图逃跑的时候,杰克为了给他一个教训,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个伤痕,在伤口愈合的过程中,又经过了两次不同方式的逃跑,伤口在这中途大程度被撕裂开,虽然每次杰克都会嘱咐他不要再做这些大幅度动作,但奈布不会听,难道就让自己在这个鬼地方一直活着直到老死?或者是直接被血族做成无力挣扎的口中食看待?要问这谁都不会愿意。
耳畔只有风传来的呜咽,夜晚的寒风冷到如刀一般可以刺破皮肤,闭上眼,只有风的寒冷,无尽的黑暗,令人敬畏的恐惧,当他落到地上,除了腹部的伤口一阵钻心的疼痛,就没有任何的知觉了。
他能感觉到的,是黑暗笼罩着整个世界,在黑暗中,他在下坠。
醒来时,窗帘后的阳光很明显可以让人看出这并不是傍晚和子夜常有的景,金黄的阳光被厚重的窗帘遮得严严实实。
环顾四周,又是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地方,精致的天花板,拉开窗帘的一角,有丝丝暖意的阳光突然冲破黑暗,洒在自己的眼前,奈布竟觉得有些刺眼,甚至因为阳光的不约而至感到不适,仿佛和它单单只是初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