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蘑菇一生有无数的孢子,有的一生只有一个,安折过去一直以为自己是后者,所以拼尽性命去找那遗落在外的孢子,但是和陆沨在一起后,他突然发现他可能是前者。
复活的安折格外爱哭,陆沨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开始给他吓出心理阴影来了,总之自从孢子不见了之后他就动不动开始红眼圈:做饭是蘑菇汤,哭;洗碗打碎了一只,哭。每天晚上陆沨都深刻三省吾身:今天小蘑菇吃饭了吗,今天小蘑菇睡好了吗?今天小蘑菇哭了吗?
有一天,在安折又对着洗碗池又开始抹眼泪的时候,我们的陆上校终于崩溃了,一把拉过安折面对面坐在腿上,以严刑逼供的架势,与小蘑菇脑门对脑门的开始了深度交谈。对话如下:
“为什么哭”
“没什么”
“骗人”
“真的没有”等一系列拉锯战之后,安折才吞吞吐吐地说想念那个再也见不到的孢子。
陆上校有点无语,他该怎么解释孢子去哪了?说不清楚就做明白,于是第二天安折一上午没起床,果然没再想起孢子的事。
陆上校终于找到暂时解决问题的方法,于是一发不可收拾,导致安折只要一想起孢子顺带就会想起陆沨折腾一个晚上的体力,形成了“应激反应”。
一个问题刚好没几天,陆上校又发现小蘑菇居然不吃饭了。本来一碗土豆汤都当美味的小蘑菇居然对着自己做的饭不动筷子,一顿两顿还好,但是已经连着三天了,要不是晚上看见他偷偷起来啃压缩饼干,陆沨真的准备打屁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