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黎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从头到——
他红着一张脸,把腰带又拉紧了几分。
和兄弟睡一起,会这样吗?
……他强迫自己平静了一会儿,等到恢复正常并匆匆洗了个澡后,听到了房间里窸窸窣窣的响动。
于闻醒了。
“早。”于闻声音嘶哑,带着一点微微的性/感,他站在洗手间门口,只穿了一条睡裤,赤/裸着上身伏在了狄黎身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狄黎感觉到胯/下的一阵异动,没敢言语。
卫生间的水汽扑了于闻一脸。他下意识的摸了镜子一把,把浮雾抹掉。他的目光瞟了眼胯/间,而后便完全的清醒了起来。
这他妈也太丢人了,他刚才还在狄黎身上蹭过,也不知道这小子觉出来没有……
狄黎换好了衣服坐在床上叫车,见于闻半天没个动静,喊道:“快点,车都来了,别洗澡了,没时间。”
三月的清晨还是有点冷。朝露凝在花叶上,透出一束温柔的冷光。路上也没几个人。这种时候,任何一点轻微的细响都不可能被人的耳朵放过。
于闻正打着颤。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黑色连帽外套,里面是件白短袖,下身穿了条七分长的灰裤子,脚底踩着双高帮但对御寒完全没什么作用的芝加哥……
他出门前还在向狄黎炫耀他这么穿挺帅,如今冻的鼻涕都快淌出来了。
饶是他来自北方比较抗冻,也扛不住正往他衣服里面拼命钻的沁凉空气。他搓了搓手,对着手心哈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一听咖啡温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