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清晨还会有薄薄的雾,明媚的阳光打乱所有瞌睡,满鼻腔的清新让人浑身轻松,可刚从房间出门的youth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往训练室走去。
他的发晴期又到了,祁醉忙的脚不沾地,他只能独自打了抑制剂开始每天的训练。他还在役,这样的事最平常不过,可发晴期总是会让他变得过于敏感,alpha不在身边的失落感让他看起来郁郁寡欢。
于炀在役了很多年,心情对他技术的影响微乎其微,打了两把都顺利吃了鸡,他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揉揉自己的头发,目光刚好瞟到了祁醉的水杯。
于炀放在桌上的手五指伸开又收握成拳,耳朵不受控制地染上粉色,他最终还是没扛住诱惑,拿了祁醉的水杯走向水房,为了防止被抓包还悄悄把自己的藏了起来,唇碰到杯口触感让他的心情有种偷偷干坏事的雀跃。
休息回到宿舍的时候祁醉还没有回来,于炀有些泄气,但看着祁醉丢在沙发的衣服,他心中一动,飞快地关上房门还上了锁,他很少穿过祁醉的衣服,一是他本身不太注重这些,二是被祁醉逮到又少不了被调笑。
于炀把自己套进祁醉的衣服里,他拉着衣服下摆抑制不住地开心,趁祁醉不在,于炀枕着祁醉的味道安睡一个中午。
祁醉进了基地就开始寻找自己的小队长,一路上看见了于炀桌上的自己的水杯,看见自己换了地方的衣服,最后终于在会议室摸到了人。
夜晚的微风不在如冬日刺骨,基地走廊上已经听得见浅浅的虫鸣声,月光如水,星光点点,祁醉牵着于炀的手一前一后往寝室走,享受着夜晚静谧的气氛。
于炀即便打了抑制剂也眷恋祁醉的信息素,像个小尾巴似的跟着祁醉,洗漱也要靠在门口搭话,休息的时候更是整个人躺在祁醉怀里,忍不住和祁醉挨挨蹭蹭,想整个人都融进他身体里,祁醉忍不住笑,手指推推他的脑门:“怎么那么粘人?”
于炀嘴角却忽然垮了下来,眼神里漫上了委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粘人惹了祁醉厌烦,可发情期他难以自控,平日里小情侣间的玩笑突然让他心口一酸。
第二天训练的空隙于炀看着祁醉的水杯走神,最终他把祁醉的杯子摆回了原位,把自己的椅子拉的远离了祁醉的位置,惹得卜那那、老凯和辛巴侧目,可看他神情低落也不敢多话。
于炀情绪比较淡,平日里除了能把他逗害羞,他也不会有太多的情绪起伏,所以祁醉看着卜那那发来的兴师问罪一脸疑惑。
无论是拥抱还是亲吻,于炀都没有表现出任何抗拒,祁醉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却看不见于炀想要回抱他又放下的手,没留意于炀亲吻过后想要靠在他颈肩那一带而过的眼神,更没有看间于炀摸过他睡衣轻轻搓揉的手。
于炀一直在控制自己,不想过度地去黏祁醉,可一点点的控制让他情绪越发不稳定,他也想放肆,很想软弱地什么都不去扛,也想像其他omega一样时刻有伴侣的陪伴和安慰,可他更怕招惹祁醉的讨厌,他在月色下看着祁醉沉睡的背影,只觉得酸涩感袭卷整个胸腔,甚至悄悄蔓延至鼻尖,猝不及防就落下了泪。
祁醉第二天就看见了他脸上的泪痕和泛红的眼睛,着急又紧张:“于炀你怎么了?为什么哭?”
于炀连忙揉自己眼睛:“没,没事,可能是,是我没睡好。”
“可是……”有泪痕。
“我眼睛不舒服,我去找贺晓旭要眼药水。”祁醉话没说完于炀就慌张地走出了门。
祁醉工作忙又不在基地,一早上去训练室转了两圈于炀都在指导队伍训练,什么都没问到,只能让贺晓旭盯着于炀。
直到于炀发情期结束贺晓旭也没盯出个所以然,祁醉终于没忍住,趁只有于炀在训练室把人困在电脑前,捏了他的脸:“小队长,老实交代你前两天为什么哭,不然我就跪键盘求你。”
于炀想起自己发情期的状态有些脸红,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自己伤春悲秋好几天最后还哭了,他尴尬地轻咳了一声:“没……没怎么。”
祁醉挑眉,靠在椅背上开始不正经,手指在于炀下巴上滑了两下:“咦,小队长你这个状态不对啊,是不是背着我再想什么坏事?”
“没有,”于炀满眼窘迫,可看祁醉不问道结果誓不罢休的样子,耳朵通红,说话已经磕磕绊绊:“就是,就是你说我太粘人,不太高兴,我发,发晴期心理太敏感了。”
祁醉没想到自己不轻不重一句话让人难过了那么久,心疼地把人揽到怀里:“怎么会笑你,是我不好,不要忍耐,你在我面前永远可以放肆。”
于炀靠在他肩上:“你不会觉得我太矫情了吗?”
“小队长撒娇,多多益善。”
“是矫情,不是,不是撒娇。”
“嗯嗯嗯,矫情也多多益善。”祁醉抑制不住嘴角,亲上了于炀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