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您好……对,这是老师的手机……他已经睡下了,等他醒来我让他给您回电话……好,好,没事……再见。” 不知道这是马超接的第几个电话。 修剪整齐的手指撩开轻柔覆在司马懿脸上的发丝,在暖意融融的日光灯下,竟也不觉得这人的俊美脸庞有多么凌厉。 反而有了Omega的一点柔弱温和的气质。 马超将手机调成震动模式放在枕头边上,以备接下来的“替接”工作。 第二日,司马懿终于退烧,只不过来势凶猛的潮期仍旧在肆虐他的身体,不安与无措始终麻痹晕沉的大脑,偶尔醒来见身边躺着个熟悉的人,鼻息间能够汲取柔和的信息素,这时司马懿就会安然地垂下疲惫沉重的眼帘继续小憩。 他并没有完全熟睡,周遭有半点尖锐的声响都能惹性神经紧绷的Omega。 电话响的不合时宜,明明已经设置成震动,但司马懿还是睁开红肿的眼睛,像个惹人垂涎的幼小兔子一般,用一只手无声地紧抓马超地衣服下摆不语。 “谁?”沙哑的喉音像笔尖划在粗糙的砂纸上,司马懿直直地瞪视着他,审视着他接下来的举动。 马超摇晃了两下手机,说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不用管他,关机。”他忽然放松地说着,但紧抓马超衣摆的手与凝视他的目光仍然驻守原地,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的少年身上。 “老师,你还好吗?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手背贴在司马懿白净的额头上,感觉温度与他相差不多,稍微放心下来。 “不好,哪里都不好。”司马懿不满地摇头,紧接着拉过那只手,照着马超的手腕狠咬了一口,并不松嘴。 “嘶——” “疼吗?”司马懿无动于衷地问。 马超无措地瞅着他点头。 男人垂下纤长的羽睫,望见自己留下的痕迹,满意地勾唇竟又按着手腕上的牙印又覆上去,只不过这次他并没有用力咬,只是严丝合缝地贴着,猩红可爱的舌头时不时还会触碰到汗毛竖立的皮肤上。 少年哪里见过这么乖顺的老师,虽然手腕处已经红肿显出些青紫,但他猜测老师这是在他身上做标记。 是刚才的几通电话让这人以为他要离开了吗? 这能不能算是吃醋? 在他出神的期间,司马懿已经坐起来想下床,同时他说着:“马超,我饿了,想吃牛肉芝士焗饭。” 马超连忙把人又拉回来,按揉了几下还红肿的腺体,见男人眯起眼享受地哼了几声,才又说:“这几天不能见外人,老师还在潮期,要听话,好吗?” 他从昨天就知道了,对待潮期的司马懿,千万不能逆着毛捋,你越杠,他就越来劲儿。 像现在这样好声好气地哄着,没一会肯定能乖乖地坐下来听候发落。 这个词有点诡异,但事实确实是这样的。 “冰箱里还有牛肉,老师想吃西红柿牛腩吗?”马超跟他商量着。 “也好。” 他被人按在床上,像是从没如眼前这般被人宠溺过一般,吞了下口水,问着走到卧室门口的少年:“吃过饭,你还回来吗?” “嗯?”马超没怎么听明白,顿了下。 也仅仅是因为这迟疑的一秒,司马懿把自己的头蒙进被子里,闷闷地说了句“没事,你去吧”就不再动弹。 “老师?” 静谧幽暗的卧室只能听见轻微的呼吸声,马超不明所以地摇着头悄声关上门,将仅剩的光亮锁在了门外。 从被子里出来透气的男人盯着黑漆漆的红木门,久久才闭上酸涩的眼睛,突然脑海略过一些影像,自嘲般地翻身继续“沉眠”。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