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灵没有来，李煦掏出手机开始玩游戏，玩到一半父亲叫他，李煦想着反正是单机游戏，关了就关了。“什么事，爸？”他问。“小凡叫你出去玩。”李煦一脸问号，九点半了还出去？“这么晚了还出去？”“你平时跟你那帮狐朋狗友去网吧通宵怎么不嫌晚？”李煦吐了吐舌头，快速换好衣服出了门。张小凡就在他家大门口等他，“今晚我带你去河边看看，晚上河边很漂亮的。”李煦欣然地跟在张小凡后面走了。河边的泥土湿软，张小凡一个踉跄，走在他左边的李煦下意识地扶住他。在夜色里张小凡的脸微不可查地变了一瞬又迅速恢复。“不好意思，就是扶你一把，没注意。”李煦才想起张小凡不喜欢与他人接触，连忙道歉。“没什么，我应该说谢谢。”张小凡笑道。
波光粼粼的河面倒映着万家灯火，缓缓流淌，不知道最后会带着这些灯火流向哪一个湖泊。李煦看着河边十几只飞舞的萤火虫，想抓一只回去。“是不是想抓一只？我帮你吧，这个我最在行了。”张小凡不愧是从小就生长在乡下的孩子，抓萤火虫抓得得心应手，左手拢着一只萤火虫，右手从裤兜里掏出一条细线，绑在了萤火虫身上，然后把细线的另一头递给了目瞪口呆的李煦。萤火虫飞起来，环绕在李煦周围，当它想飞离李煦时就会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它拖回来。“你看啊，这只萤火虫要是乖乖地待在你旁边就不会发现自己被绑住了，可它老是想跑，没办法，怎么可能呢。”张小凡道。李煦看着被自己牵住的萤火虫又出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