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骨津看了眼院子,说,“费盛他们还跪在廊子里呢。”
萧驰野侧头,透过窗格重影看了过去,没搭腔。
骨津就不敢再提,退到了一边。
敦州还有土匪没处理,萧驰野带的一万五千人足够镇场了。六耳见了萧驰野,连路都不会走了,眼看雷惊蛰都死了,更不敢再乱起心思,但他毕竟不是纯良之辈,萧驰野没打算让他待在跟前,打发给孔岭安排了。敦州的军备库萧驰野没动,这地方打下来还要用。
这边忙到晌午,萧驰野才想来沈泽川还睡着呢。他回了屋一看,发现沈泽川已经起来了,正站檐下听孔岭谈事。
沈泽川看见萧驰野,就沉默地挪开了目光。
萧驰野也不着急,知道昨晚把人欺负狠了,沈泽川这会儿还心有余悸呢。他早上起得太早,挑了帘子进去里间,趁着空小睡了一会儿。
等萧驰野醒来时,沈泽川正坐桌边看茨州的案务。
萧驰野用帕子揩了脸,问:“吃了吗?”
沈泽川闷声说:“没有。”
萧驰野就想笑,觉得兰舟小可怜,底下光溜溜的肯定不习惯,这么正襟危坐反倒有些诱惑。他坐下在对面,架着腿悠哉地说:“那传人上菜吧,咱俩吃点。”
沈泽川搁了笔,正欲说什么,外间又进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