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笔下追求自由与解放的角色在经历漫长战斗之后终于成长,却在另一种叙事视角里成为伤害性极强的「迫害者」,ta口中的正义与复仇的合理性也令人产生质疑。视角调换下谏山创对读者发起的挑战和冲击,也正是前文所说的,有意造成的「伤害」,是其争议之所在,也是不可否认的厉害之所在。
而许多读者与观众津津乐道的所谓中日关系又或者是欧亚体系的映射,其实将作者的创作意图狭隘化,谏山创在做的,更像是一部对人类近现代资源掠夺,文明升级与战争史的浓缩描绘,其中对民族主义与战争狂热的思考更是在马来篇直接给出:在对集体产生一定程度的认同之后,狂热也可能随之而来。在共同叙事的构建之下很容易产生排他性,并且将其合理化,正义化。
留在本土与前往帕拉迪岛上的艾尔迪亚人都在历史的进程中背负上恶魔的后裔之名,而前者之中的许多人却想着「解放」后者以此洗刷莫须有的罪名,得以在马来社会重新立足。二战时期纳粹德国对犹太人的排斥和异化,日本对大东亚共荣的战略构想,许多普通家庭甚至真的以为他们的男人是奔赴战场,解放邻国于水深火热,这种用浪漫包装的仇恨甚至是狂热屡见不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