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双拳攥得咯咯作响,啪地给了自个一耳光,又啪地给了顾梅一耳光,我恨自个引狼入室,我更气恼顾梅的软弱糊涂!我哑着嗓子问顾梅:“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顾梅哭着说:“我没脸说出来!”她又说:“是我伤害了你,我会以死弥补自个的过错!”
这是顾梅第一次提到“死”字,我听了心里打了个寒战,却狂躁地吼着:“死有什么用?都是那畜生,我要宰了那畜生!”然后不顾顾梅的阻拦摔门出去找韩海,背后是顾梅撕心裂肺的哭喊。到了韩海住处,他很早就闻风逃走了。
就在今年年初,他已经和他媳妇离异,他住的公寓里铁将军把门,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给他打手机,他倒是接了,他说:“哥,我这辈子都没脸见你了!我是真亲爱嫂子,这么多年,我没有一天不拿嫂子和我媳妇作对比,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和嫂子发生那种事都是我一手预谋的,你不要怪嫂子,她心里装的人只有你一个!”
挂上手机,我自己在大街上游走到深夜,然后像具木偶一样立在远处,眺望着曾经属于我的家,家里的那盏灯一直亮在那里,我徘徊了又徘徊,等我步履蹒跚地回到家里,才发现顾梅把家里所有的安眠药都吃了!
风雨过后,明天的太阳还会是一样的吗
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经过急救,顾梅的性命好歹保住了,现在身体正在慢慢恢复,可是比起身体的创伤,情感上的创伤要难以愈合得多。从医院回来后,顾梅好像变了自己似的,什么话也不说,脸色苍白得像纸。我对她说:“我已经放下了,你也要放下所有的包袱,咱们再重新开始一切!”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这个包袱要怎么才能放下呢?把顾梅送到医院急救的那天晚上,我在急救室外又一次给韩海打电话,我说:“你这个畜生,你不但伤害了我,你还伤害了两个家庭!顾梅要是有个什么意外,你就是逃到天边,我也要宰了你!”韩海说:“我知道我错了,我就是仰制不住自个……”
为了不让事态扩大,影响顾梅的名声,我让顾梅随我一起去外地呆一段时间,顾梅坚决不去,而且一句解释的话也没有,我的心情又有些波动,我说:“就算是我错了,你一定要以折磨你自个来折磨我吗?”顾梅还是不说话,只是对着窗外的知了叫声出神。最后还是我自己去了外地,但心却留在了济南。
那天晚上,我买了一大束玫瑰花回去看顾梅,她见了勉强地笑了笑,两个人之间像陌生人一样不自然,这让我特别痛苦,我不知该怎样跟顾梅回到从前~